少昊扶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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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苏】愿我百岁无忧 番外之 寻常

*答应你们的番外来啦

*前文走tag


正文

清晨的时候梅长苏支起半个身子,他铺散的长发被萧景琰握在手里压住了,不得不轻微地挪动了一下。

萧景琰从嗓子里唔了一声,闭着眼摸索到他的衣袖把他拉了回去:“今天休沐……多睡会。”

“不早了,今日霓凰和聂铎回京呢。”梅长苏微微侧了身躺好,身边的人寻到他的手臂扒上来蹭了蹭:“不急……他们下午才到,现在先睡会。‘

梅长苏被他牢牢揽在怀里,只能叹了口气合上眼,室内被熏得暖融融的,让人多了几分睡意,梅长苏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,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。


晨光微熙,萧景琰慢慢睁开一双清明的眼,低下头在梅长苏额头偷偷亲了一口。他闭着眼睡觉的样子实在好看,眉眼舒展,安定温和,很有一副谪仙风貌。

总是要用这样的法子,才能让你多睡会。萧景琰有些赌气地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,梅长苏微微挪动了一下,发出轻微的呢喃声。难得坏心眼的皇帝陛下顿时就不敢动了,搂着他僵了半晌,还好梅长苏只是稍稍翻了个身,并没有醒过来。


休沐的时光的确难得的安静,等到窗外开始有些许的微光透进床幔,梅长苏才从床上坐起来,他有些困倦地揉着眼睛,萧景琰走过来把他拥在怀里:“睡好了?”

梅长苏在他怀里蹭了蹭,他将醒未醒的时候总是有些小孩子气,闹腾着不肯睁开眼,可是萧景琰却最喜欢他这样的任性模样,每次都揽在怀里好生哄着。

过了片刻梅长苏终于完完整整地清醒了过来,他一手拿过角梳细细梳着发,揉着额角道:“怎么不叫醒我?这都什么时候了?”

萧景琰拿过玉冠站在他身后,暖玉触手便有了些微的温度,他仔细束好道:“看你睡得好,不忍心叫醒你,刚好你用过膳,一起去接霓凰,她快要到了。”

梅长苏半靠在床榻上应了一声,眨眨眼道:“陛下又要去折腾蒙大哥,让他把我们偷偷运出宫了。”


他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面半截,慵懒靠在软垫上的样子十分吸引人。萧景琰俯下身在他鬓边落下个吻:“苏卿这词用的不妥,怎么能是偷呢。雅贼尚不为窃,朕这是暗度陈仓。”

他一手拿过床榻旁的外袍,萧景琰不喜过多人伺候,养居殿的宫人都呆在外室,一应起居侧卧亲力亲为,梅长苏张开手习惯性地看皇帝给他服侍穿好衣服,仰着下巴道:“你就知道为难蒙大哥,平日三天两头往苏宅跑,也累得他提心吊胆。”

蒙挚的确是被累得够呛,这两日京中流言四起,说什么苏哲这个麒麟才子,得之可得天下不说,还能震慑妖邪,巩固龙气,又据说先时疫病横生就是仰赖苏哲才得以平息,总之一番话语下来,生生被说成了个吉祥瑞兽。这流言起初也传的不广,两三日后陛下却突然开始镇压了起来,大张旗鼓地不许人说这样的话,倒显得欲盖弥彰,这说法甚嚣尘上,渐渐就被传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了。

蒙挚一面要派人去做着样子到处囔囔不许谈论麒麟现世一事,一面又得提防着不让他们真把传播消息的人抓回来,这虚实相并的事情他可做不来,两天下来累得够呛。


花挑艳色,细风生香,梅长苏双手笼在袖子里,打趣道:“你可逼惨蒙大哥了,这馊主意是蔺晨想的吧?”

十里长亭送归人,春风里一眼望过去满是青碧色彩,萧景琰穿着一袭靛青色的常服,点点头道:“是,过几日还有南楚欲求麒麟才子镇守宫城的流言,届时明压暗抬几次,苏卿可就真的成精了。”

梅长苏失笑,手指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:“真是胡来,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,蔺晨去北漠游玩了一遭,愈发地不正经起来,早知道不该把飞流交给他,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。”

“我看这办法就很好。”萧景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:“我便是要让天下人知道,我萧景琰能有今日,皆得益于梅长苏,而且今后,还要长长久久地将他留在我身边才好。”


他眉目在初春的阳光里仿佛闪着光,坚定而从容,这些年萧景琰渐渐沉稳了起来,比做皇子时更加内敛持重了几分,却唯独这份赤子之心的干净明朗,还是一如往昔。

梅长苏含着笑意垂下眼,低声道了句知道了,他十指与萧景琰扣在一起,皮肤摩擦间都是亲密的情意。

这头笨水牛,不管过了多少年,都是这幅认定了就不变动的坏脾气。


晚上宫中设小宴款待霓凰郡主和聂铎,交杯换盏间言豫津喝的有些多了,举着酒杯喊道:“霓凰姐姐,你可不知道现在京中的样子!他们都说苏兄是麒麟现世,要把他牢牢安顿在京中不能离去才能保大梁太平,这些时候都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啦!”

霓凰移过目光去看坐在左首的梅长苏,她这些年跟随聂铎在东海操练水军,举止动作间英气不减,反而更多了几分畅快抒意的潇洒,梅长苏与她目光在空中对视,笑了笑摇摇头,霓凰便心下明了,朗声道:“我也听说了,不止这样,穆青告诉我,南楚那边也有这样的传闻,还让我此番进京要秉承陛下,好好看着些苏先生,莫被人抢走了才是。”

言豫津顿时便瞪大了眼睛,有些惊讶道:“这竟是真的么?”他想了想又一拍大腿,肯定道:“苏先生是不是麒麟转世我不知道,但是苏先生素有大才,既然有南楚的人惦记,那是得好好护着才是。”他有些委屈地往旁边蹭蹭一把搂住萧景睿的腰,嘟囔道:“总不能再叫他们南楚抢走一个才是。”

紫衣俊朗的公子无奈地拍拍他:“让你不要喝这么多,又在这里胡说。”言豫津却不听,嘴里咿呀咿呀说了点什么,干脆搂着他睡了过去。

萧景琰坐在上首轻咳了一声,酒过三巡饭食饮饱,在座都是些亲友密臣,本来也举止随意些,他有些好笑地看了看扒着萧景睿不放手的言豫津,开口道:“今日晚了,就先散了吧,郡主且留宿宫中,母后还想再跟你说说话。“他顿了顿,把目光瞥向低头剥橙子的梅长苏:“苏先生不胜酒力,也还是宿在宫里吧。”


薄帷鉴明月,清风吹我襟。众人散去后回了偏殿,萧景琰把窗户半关上,有些责备地道:“晚上风冷,吹凉了怎么办。”

梅长苏倚在墙边笑了笑:“陛下不是说苏某不胜酒力么,可不是借清风醒醒酒?”他双颊有些微红,带着笑意的唇角抿成一个好看的弧度,萧景琰侧过身挡在他面前:“不必了,朕就喜欢你喝醉了的样子。”

梅长苏失笑,一把推开他,从怀里拿出一张卷的密密实实的纸条展开看了看,走到桌边燃起的烛台,凑过去烧了。

他一手支着下巴靠在桌案上,刚刚宴间只喝了一两口酒,但是他确实是有些醉意了,梅长苏望着萧景琰立在窗边的身影,笑道:“你猜蔺晨在信里说什么?”

他不待萧景琰回答,自顾自踉跄了几步躺倒在床上:“他说事情办成了,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待在你身边,他就要带着飞流出去玩了,要找个我们都找不到他的地方才好。”说完他又轻轻地笑了:“蔺晨这么多年,就栽在飞流手上了,他若是知道就是飞流把他弄到南楚去做情报贩子,还不得跳着脚的骂。”


室内的熏香厚重绵长,鎏金宫灯在梅长苏身侧闪着暗金的光,他今日难得穿得庄重,一套暗红色的礼服,繁琐纷复地层层套在身上,萧景琰走过去亲手解开腰封放在他身旁,柔声道:“就算知道了,他也是无可奈何的。”

酒液的甘醇还在齿颊间留着,梅长苏仰视着身前玄黑帝袍的皇帝有些迷茫,萧景琰倾下身来伏在他耳边:“你我亦如是。”


随着郡主回京的消息,过了几日京中果然有了南楚意欲抢夺麒麟才子的传闻。宫里的陛下一如既往地不闻不问,只是当流言火热的时候钦天监呈报有异象现世,瑞兽雄踞宫城。随即宫里就下了道旨意,工部尚书苏哲有了进宫不必通报,留宿宫中的特权。

是夜萧景琰拿了块进宫通行的玉牌亲手送到梅长苏手上,眼睛里亮晶晶地一副开心模样:“现在全天下都知道麒麟才子宿于大梁皇宫,要保大梁安固,苏先生可不要反悔。”

梅长苏将玉牌在手心握紧,摇摇头笑道:“吉兆呈天?苏某倒是想不到,最终成了陛下身边的精怪了。”

萧景琰低下头吻住他握着玉牌的手,深深叹道:“麒麟瑞兽,护天子而居,我这一生,不正是苏先生日夜相护么。”他拉着梅长苏细瘦的手腕将他拥到怀里,轻声道:“你本就是朕的瑞兽啊,长苏。”


年少曾许诺,护君不相离。归来复泣血,不悔心头意。

在月光下萧景琰轻轻吻了吻梅长苏,一如他们在一起的多个日夜,寻常而平静。

这本就是最寻常不过的一天。而今后,我们还将这样寻常地走下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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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到这里为止百岁无忧就没有啦~还有一个蔺流番外是放在将要出的小料或是本子里的,在417之后的一周也会放出在LOFTER上的~(≧▽≦)/~

*鞠躬撒花!lo主还会填完其他的坑的,蹲在其他坑底的小伙伴不要心急么么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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